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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的路上下大雨,我们双手空空,全身湿透。到家后我们脱下湿衣服去洗干净身子。
浴室小小的,可是我又想粘着你不走了,你就任由我把自己放在马桶盖上坐着了。你闭着眼睛把洗发水揉在头发上,流了你一头一脸泡沫,你洗澡时习惯的水温有点热,我的镜片慢慢有雾浮上来,不想看不清你,最后还是摘掉了。
你的全身被你搓得微微泛红,磨砂玻璃窗里透进来的阳光为你勾线,像神明一样。我微微低下头,几乎是怀着十分诚恳的心望着你的身体。
头上脸上的泡沫被你冲掉了,突然你举起花洒朝我这边喷过来,我愣了一下,你就用一只手把我整个人从马桶上拉了起来,我像橡皮泥人一样被拉进你用双臂围起来的圈圈里,然后被喷洒在我背上的热水融化进你身体里去了。
我们就这么站着,好像站了一年吧,我真的记不太清了。我感受到你的味道,以及你被热水滋润过后散发热气的肌肤。
然后你去拿了肥皂,打出泡泡,很香很轻,你像对小婴儿那样给我身上的每一个,每一处地方抹上轻飘飘的肥皂泡。你的动作很轻柔,很细腻,就像肥皂泡给我的感觉。
我抱住你,感觉肥皂泡破裂,啵啵啵。
你把我们两个滑溜溜的身子上的肥皂泡都冲走了,十几分钟前鞋子进水的狼狈和泡泡一起掉进下水道了,我们干干净净。我用你很喜欢的那条浴巾把自己擦干净,你闻闻我,说香喷喷。我闻闻你,你也香喷喷。
我把自己放在你喜欢的那条浴巾里面,我好像又变回了婴儿,被温和而浓厚的安全感和爱意包裹着。

——25.3.30